uehara yuori

炖肉一时爽,补档火葬场_(:зゝ∠)_文渣墙头多,请自行避雷
ˊ_>ˋ最近打不开汤的人好像有点多?对不起是我太污了,实在不行可以私我要文档

爱与梦飞行(13)

(13)
许盛在体育课上扭伤了手的事,班主任昨晚就通知家长了,许盛也把病历单拍照给妈妈发了过去。所以到了下午快放学时,许盛妈妈发了消息过来,说开[ ]来接,快到了。
邵湛陪许盛回了宿舍楼,开门的时候许盛才意识到,同桌不是顺路一起回来,因为他刚掏出钥匙,同桌就接了过去,帮他开门。
“左手也能开的,就是慢点,你还专门跟我回来一趟,真不至于。”
“来帮你收拾东西。”
啊,这倒是,左手单手收拾要带回家的东西,是有点费劲。许盛感觉,现实中的邵湛,和他梦中那个进到他身体里的邵湛,真的很像。表面冷冰冰,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,还带着一股戾气,可是又总让他觉得,其实并不是这样。

许盛昨天受伤后,换下来的衣服都没洗,堆在洗手池旁边。邵湛帮他把脏衣服简单叠好装袋,拿到内裤时,许盛尴尬地咳了一声,低头收拾要带回家的药。
他周末也不写作业不学习,要带的东西并不多。邵湛又点了一遍药品,和衣服一起装进书包,拉上了拉链。
两人一起走到食堂门口,邵湛进去吃饭前,他们互相说了再见。
之后许盛一个人往校外走,总觉得别别扭扭的,想了半天才弄明白缘由——是因为他们第一次彼此道别。这样一来,仿佛就有了就成为朋友的感觉。
之前,包括在梦里,邵湛都没说过类似的话,他每次临走前说得最多的一句是“练字”,要不然就是什么也不说,直接转身就走。
当然,梦里的他自己,也没主动说过再见。
从上周二,也就是开学第二天、邵湛到校第一天、当晚就撞见他翻墙的那天晚上,梦里他俩发生了灵魂互换的鬼事情以来,之后这一周多,陆陆续续又做了几次那个梦,梦里的情节一直都是连续的,他们始终处于互换的状态。谁对着自己的脸,能自然地说出你好和再见?
许盛就这样满怀心事地走出了校门,上了妈妈的[ ]。

许盛家是单亲家庭,他妈妈独力撑起这个家,常常加班,忙碌让她平时似乎少了几分母亲的温柔。这会儿她着急抓起儿子的手察看,关切溢于言表。
十六七岁的年纪,正是叛逆的时候,许盛感觉平时亲子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。之前的一整年,几乎每次周末回家,母子俩不是吵架就是冷战,许盛回家的频率也越来越低,到高一下学期时,一两个月才回一趟家,收拾点换季衣物。但不管怎么说,受伤时身体上的疼痛没让他想哭,这会儿鼻头却酸了。
兴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,这个周末难得地没有发生摩擦,平安无事甚至有点温馨地过完了。
周日晚上,许盛照着通知后附的物品清单,往书包里装学农要带的雨衣、电蚊香、插线板等用品时,妈妈还硬塞了一支防晒在他书包里。

临江六中前几年刚从普高升上重点高中,所以抓学习抓得格外严,学农活动的通知上明确要求,活动期间也不能放松学习。为此,学农活动从周二开始,周一留一天时间好让各科老师安排接下来一周要写的作业。
许盛也不记作业,把手机藏在桌面底下,上网搜学农的攻略,每看到一项感觉有必要带但自己还没准备的东西,就放下手机拿起笔,歪歪扭扭地写下来。
他座位靠着右墙,左手离邵湛近,下课时,邵湛歪头看了一眼:“难得看你拿笔……这写的什么?你自己能认识?”
许盛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字难以辨认,不禁笑了:“要带的东西。我这不是左手写字吗?是有点不好认。”
邵湛心想,许盛这么随性的人,居然细致到会列清单,还挺令人意外,嘴上却损了一句:“你右手写的也没人能认。”
“操,不至于。”许盛笑着把那张涂满鬼画符的纸翻了个面,然后边起身往外走,边拨了个电话。

许盛在教室后门口打电话,声音伴着风传进来,邵湛听到他约张峰放学去超市买东西。
“放学陪爸爸去趟超市。”
“知道你要回家,我都写好要买的东西了,很快就完事。”
“没都从家拿。”
“我这不是没让我妈送我过来吗?一只手拿不了那么多。”
“少废话,爸爸难得让你尽孝一次。”
“不是去网吧那是去哪儿,别告诉我你他妈偏偏今天要早回家。”
“操,你个重色轻友的狗东西。”
“滚蛋。”
“去吧去吧,你去你的。”
“真没生气,爸爸一个人去也能行。”
“真的能行,你他妈要再废话,我就真生气了。”
邵湛听着这位校霸同桌骂完人还是自己去超市,没忍住偷笑了一下。许盛这人,跟他以前所知道的“校霸”不太一样。

不过许盛最后还是吉人自有天相,在超市里偶遇了他同桌。
邵湛不光帮他推购物车、从货架上拿东西,还点了点许盛购物车里的东西,把小塑料盆和手电筒放了回去。
“你跟我一组,有一个就行。”
“盆不能共用吧?”
“你能自己洗衣服?”
“呃……”许盛是真没考虑过这一点,确实,很可能学农这一周还要麻烦邵湛帮他洗衣服,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,“应该能洗吧?”
邵湛想起许盛还他早饭钱的事,猜到他是不想亏欠自己:“我不介意你以后帮我洗……”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歧义,他赶紧又补充了一句,“或者你想用其他方式补偿,也行。”
说完之后,才发现这话更奇怪了。许盛也觉得这话不对劲,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。
好在这家超市离六中近,来买学农要带的东西的住宿生还不少,他们遇到了班上几名男生,尴尬的局面很快被打破。

许盛来的时候没想过会遇到邵湛,所以背了空书包来好装东西,结完账把购物车推到整理台,把东西一件件往书包里塞。
邵湛拎着袋子过来,站在一旁等他。
这时其他几人也结完账往这边走,刚走近,就听邵湛说:“你们先走。”
听起来就好像他们两个人在搞小团体似的。许盛塞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,那种尴尬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
出了超市,许盛才知道,是自己想太多。
学校在南边,邵湛径直往北走。
许盛连忙叫住他:“喂,同桌,这边。”
他同桌脚下没停,也没回头,声音还是那么冷:“去药店。”
“啊?……哦。”许盛反应过来,赶快跟上。
他出门逛超市,就真的只想着超市,完全忘了还要买够接下来一周的药和纱布什么的。如果邵湛不提,他大概会回寝室放下超市买的东西,再核对物品清单,然后再出来买一次。再出来应该也赶不上关校门之前回去了,到时候单手翻墙估计还有点难度,学神同桌真是帮大忙了。

邵湛在医院帮许盛划款取药后,就把处方笺内容都记住了,快速按用量拿够了单子上的几种药,又拿了棉签、纱布、白胶布、创可贴,最后挑了些止泻、防暑、驱蚊止痒的药。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没有丝毫犹豫,看得一旁的许盛瞠目结舌:“你都不用列单子的吗?”
“列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心里。”
……行吧,对学霸这种生物的认识增加了。
“那不用比价吗?”许盛指指那一排不同品牌的驱蚊产品,花花绿绿的,有十几种。
“包装盒上都写了体积和避蚊胺含量,跟价签一除性价比不就出来了。”
“操。”这一天天的,梦里要被他一边打游戏一边教写答案刺激,现实中还要被他这计算机一般的运算速度和脑容量刺激。

小团体两人回到学校,邵湛帮许盛开完锁,站在门口说:“先洗澡,晚点我过来帮你上药。”
许盛点点头,进了屋。
洗澡的时候,他不禁想起那天上药的情景,严格来说,是刮胡子的情景。
刀片轻轻掠过皮肤的麻痒,那只手扶着他下巴、点在他上唇的灼热,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来的颤栗,以及最要命的,近距离接受视觉冲击、美学洗礼的震撼。
周五周六周日三天晚上都在家,怎么就没想起来刮胡子,现在可好,胡子又长了。
他不会以为我故意没在家刮胡子,就等着他给我刮吧?
许盛想着这些,愁得不行,甚至把沐浴露抹在了刚冲干净洗发水的头发上。
最后,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,邵湛过来的时候带了个电动剃须刀:“换了新的备用刀头,你手好之前先借你。”
邵湛麻利地帮他处理完手就离开了,留下许盛一个人在屋里恍惚不已。

之前三天晚上在家都没有做梦,这一回学校,梦也跟着来了。
目睹邵湛以一敌五的战果的人,除了许盛自己,还有张峰。区别在于,许盛心里明白人是邵湛打的,张峰却一脸“我大哥果然是我大哥”的表情。
许盛还没来得及哀叹自己“一打五”这个传闻算是被邵湛帮忙坐实了,就听张峰问自己:“学神,你……你也来网吧上网?”
大意了,忘了自己现在是邵湛。
……
许盛不知道梦里的自己有没有意识到,虽然他们约定过“人设不能崩”,但邵湛的“人设”其实已经一点一点地,被他给弄崩了。

第二天早晨邵湛又来了,来帮许盛收拾东西,还又带了早饭来。
许盛不禁有些困惑,他同桌这个人,很矛盾。说他冷漠无情吧,他又很细致地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全;说他温柔体贴吧,那语气、那眼神,又全然是典型的冷漠无情。
而且他同桌从不叫他,每次都是直接有事说事,非常酷,有点酷过了头。导致他也觉得叫“邵湛”或“学神”都很别扭,叫不出口,只好叫“同桌”。
不过他选择叫“同桌”还有另一个原因,那就是梦里是这么叫的。梦里他们各自扮演着对方,他喊“邵湛”就露陷了,喊“许盛”又喊不出口,除了“同桌”别无选择。
不过,梦里的邵湛,好像也不叫他,也是直接有事说事。
话说回来,这到底是什么邪门的梦啊?再这样做梦下去,许盛怀疑自己都没办法跟同桌正常相处下去了。他咽下最后一口馄饨,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直到邵湛收拾完餐盒,在他头顶揉了一把:“发什么呆,走了。”


—TBC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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