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ehara yuori

炖肉一时爽,补档火葬场_(:зゝ∠)_文渣墙头多,请自行避雷
ˊ_>ˋ最近打不开汤的人好像有点多?对不起是我太污了,实在不行可以私我要文档

爱与梦飞行(14)

我终于爬上来了。搞半天是没清cookies……被自己蠢到了。
原本大纲在之后是有那啥的,暂时先改了,不想给老福特添麻烦呢,至于那啥,办法总比困难多,以后会有办法的。


(14)
学农活动在城郊的青少年教育基地开展,按照安排,各班在操场集合后排队上车,每班一辆大巴。
许盛和邵湛个子都高,列队时,邵湛排在队尾,许盛在他前面一个。于是等到他们上车时,车上只剩下最后排的两个座。
许盛走到后排,卸下书包,跟在他身后的邵湛自然地接过来,帮他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。这动作过于自然流畅,反而让许盛不自在起来,连说谢谢的声音都变得不像自己的。为了打消这种怪异的感觉,他钻进内侧的座位后,直接塞上耳机闭眼,把头靠在车窗上,试图睡觉。

所有人都坐好后不久,前车起步,这辆车也跟着开始动了。
这个年龄的少年人,一旦集体活动,总是难掩兴奋,班主任孟国伟拿麦克风讲完注意事项,立刻就有人起哄让他唱歌。老孟也乐得和学生拉近距离,真就唱了一首老歌。
气氛一发不可收拾地嗨了起来,车厢内一片热火朝天,有吆喝轮流唱歌的,有闹着组织游戏的。很快,几个女生组起了狼人杀,男生们张罗着开黑,第一队很快凑齐了,第二队却差一人,一个男生四处问人参不参加时,回头看到了最后排,顿时被惊到了。
他们班学神竟然在刷题,一本习题集摊在腿上,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笔。
虽然学神刷题很正常,但也不至于去学农的车上也要刷吧?那男生语气夸张地喊:“学神,我对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,又如黄河泛滥,一发~不可收拾……”邵湛就像没听见似的,没搭理他。
侯俊及时出面,尽一番为同学们服务的班长职责,帮忙解释说学农结束后的第二天上午,就是全国高中数学联赛的一试和加试,学神只能利用学农这一周的时间来准备最后一轮突击。
“要争分夺秒的。”侯俊这么说。
邵湛要刷题,许盛睡了而且手受伤没法玩游戏,开黑只能再找别人了,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转回前排,没人再往这边看了。

大家玩得起劲,车里一直很吵闹。狼人杀那边大概是分出了胜负,几个女生发出了高分贝的喊声,邵湛闻声,去看旁边的许盛,恰好看到许盛蹙了一下眉。
许盛始终没睡着。他虽然塞了耳机,但当时是为了躲避尴尬才仓促地进入睡觉流程的,也就没顾上掏手机开音乐。
邵湛莫名地又想起了梦的最新进展,就在今天清晨醒来之前梦见的——他和许盛分别变成了黑豹和猎豹,破天荒地聊天聊了一整晚。虽然许盛也说过“咱俩显然不是同一类人……我也不想跟你交朋友,肯定合不来的”这样的话,但他后来发现,许盛朋友不少,跟谁都能相处得挺不错,就算被他天天管得直舔后槽牙,聊起来也仿佛多年好友一样,氛围很令人舒服。他感觉似乎从家里出事起,几年来自己说过的话全部加起来,应该都没有梦见的这一场促膝长谈的话多。他不知道梦里的那个自己是不是也经历了类似的事,是不是也变得沉默寡言,冷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,感觉好像也差不多。

车又开出去一段,离开高速,进入了省道,开始有红绿灯路口。大巴在红绿灯前停车,再起步,所有人都随之摇晃。许盛也跟着这一阵摇晃睁了眼,固定姿势坐太久,身体有些僵,他伸了伸背,掏出手机准备玩会儿消消乐。
邵湛突然凑近了些,问:“一直没睡着?我们玩会儿扑克?”
许盛带了扑克,早晨邵湛帮他把东西往书包里装的时候留意到了。
刚才班长的话其实许盛全听见了,他有点摸不准邵湛的意思,但还是试探着拒绝:“就不耽误你刷题了吧?”
“没事,劳逸结合,而且也玩不了太久,”邵湛看了看窗外掠过的景色说,“快到了。”
许盛没法玩那些需要一手持牌一手出牌的,跟邵湛玩24点又纯属被虐,最后他俩玩了一会幼儿园水平的比大小。
确实没能玩太久,车队就抵达了基地。

各班先被带到一片操场上,集体开动员会,分发统一的服装,讲解这一周的活动安排。重头戏当然是学农劳动,项目有翻地、种青菜、除草、插秧、搓草绳等,各组轮替参加。除此之外,每天早晨还有队列训练和站军姿,晚上则是自由活动。
由于活动大多都是在户外进行,发的服装是长袖T恤和运动裤,还有一顶相当符合学农这个主题的草帽。
许盛只有左手方便拿东西,就把发下来的衣服抓在手里,草帽随手扣在头上。
各班都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唉声叹气,哀嚎着“可以不戴帽子吗?”“这也太难看了”之类的话。唯独七班画风不同,几声压低音量的“哎你看校霸”之后,响起的是“卧槽盛哥你这也能hold住”“哇靠太帅了吧”的小声惊呼。再然后就是其他班同学往这边偷瞄后交头接耳,最后更多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,操场角落那人俨然成了视线焦点。
许盛倒是不在乎,反正在升旗仪式上做检讨也是这阵仗,被围观没什么大不了的,帅哥就是要承受这样的命运,早就习惯了。不过,站在他旁边的学神同桌似乎不开心了——虽然那张脸还是一贯的像个冰雕,但许盛就是觉得邵湛不开心了。他不禁开始揣摩同桌不爽的原因,并很快得出“他不喜欢被人盯着看,因为站在本校草旁边,被目光扫射到了,所以生气”的结论。
正想着,旁边那位不爽人士突然伸手过来,扯着许盛的帽檐把草帽抢走了,同时目光扫射了一圈。那眼刀大概是真的很有震慑力,汇聚在许盛身上的视线瞬间都转开了。
邵湛又伸手来接许盛手里的衣服:“我帮你拿。”就这样不由分说地夺走了。

散会前分配寝室,从一班开始顺着往下排,七班是最后一个班,许盛他俩又排在队尾,于是领到了整栋楼最后一间的钥匙。发钥匙的基地工作人员略带歉意地说,这间寝室平时是管理员在住,寝室安排不开,只能让学生住这间。
后来大家列队往寝室走时,老孟过来解释了一下。基地今年趁暑假给几栋旧楼重新刷了墙,还没完成通风,六中比多数高中提前两周开学,所以是第一批来学农的,只好委屈一点。基地的住宿安排是四人一间,劳动分组则是六人一组,男生寝室分到最后就剩他们两个。
老孟拍拍邵湛的肩,说:“虽然是临时的房间,但好在你们是两个人住,肯定还是比较宽敞的。就一周时间,有什么不方便的,你们两个互相照应一下。”
邵湛冷冷地嗯了一声,许盛心想他同桌对班主任是不是也太敷衍了,于是拿出他和老师们斗智斗勇一年来积攒的战略性拍马屁的经验,乖巧懂事地表示他们一定会互相帮助,好好完成学农训练。
闻言,他的高冷学神同桌把头扭向另一边偷偷地笑了一下。

邵湛走在前面掏钥匙进门,把手里的两人衣服草帽放在门边的椅子上。
这间寝室里摆放着一把椅子、两组上下铺的铁架床,从地上的积灰和新鲜的脚印、拖痕来看,是临时拉进来的。
房间里还摆着一张双人床和一组五屉柜,床上和床边堆着些杂物,想必这些就是管理员的东西了。
许盛把书包甩到其中一张床上,边说“我们都睡下铺吧”,边放松身体往后仰。
随着咔嚓一声响,床板突然往下塌陷,许盛后仰到一半就失去了平衡。幸亏有棕垫稍微支撑,他才堪堪在摔下去之前,凭借腰腹力量把自己弹了起来。
邵湛正冲过来,伸出手准备拉他,于是许盛就这样一头撞在邵湛胸口,撞得眼冒金星。
邵湛伸出去的手收回来,刚好搭在撞进自己怀里那人的后腰,他虚虚扶了一秒,等人站稳了,就退后一步,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。
“我操,这他妈什么鬼床?撞死老子了,”许盛摸着撞疼的额头骂骂咧咧,骂完又反应过来撞到自己的并不是床,而且自己似乎应该道个歉,“呃,不好意思,我没撞疼你吧?”
邵湛摇摇头,凑过去检查床,又检查了另外三块床板:“这块床板受了潮,木头朽了,应该是长时间放在仓库,没人用过,所以没被发现。”
青少年教育基地是全市高中轮流来开展学农活动的地方,其他寝室里的床一直有人睡,稍微有些损坏就会及时报修,反而是这临时拉过来的新床,床板已经坏了。
好在另外三块床板都是好的,他们还可以三选二。两个人都觉得受梦的影响,不太能自在地和对方相处,总觉得现实中似乎并没有那么熟,于是心照不宣地不想睡同一组上下铺。邵湛睡坏掉那个床的上铺,许盛睡另一组床的下铺。

因为是第一天,安排的活动没什么强度,午休过后,由基地的老师带队,领着学生们参观了整个基地,在各个区域停下来讲解相应的农业知识、劳动技巧或民俗传统。
邵湛发现,许盛似乎对植物还挺感兴趣的,好几次掏出手机对着田地里的农作物拍照。
他想起了他的梦,梦里他那天下午恢复人形后赶去上课,看到许盛在走廊上罚站,当时梦里的许盛也是在看着楼下的花园出神
梦和现实相互吻合的地方越多,某种微妙的感觉就越强烈,邵湛清晰地察觉,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的波澜不惊已经被扰乱了。
收拾来学农要带的物品时,想着会和许盛同寝,为了安全起见,他没带那个记录梦和现实异同点的记事本。此刻又觉得还是有必要再一次厘清思绪,于是他掏出手机在记事本里打下了几个关键词。


—TBC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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